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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vmin，副糖锡，南硕果三角。
 有bug的警匪，不要科学看文，不要上升。
 就当是个三千字的预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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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四月是不冷不热的季节，警局外的街上种了两排柳树，进进出出的人身上总会挂着飘飞在空气里的白色绒毛。 
 　　郑号锡大概是极其讨厌柳絮，就像田柾国讨厌一切麻烦的东西，朴智旻几乎每天都能听见迟到的郑号锡一边脚步匆匆跨进门一边骂骂咧咧抖着外套的声音，十分执着，不是雨天就没有例外。 
 　　但今天很奇怪，郑号锡没有迟到。 

　　 
 　　朴智旻习惯到了警局以后才去吃早餐，顺便替来得早的同事们带一些，郑号锡往常这个时候都不在，朴智旻想给他带都怕放凉了，今天终于有机会去问他一声，这种感觉还挺陌生的。 
 　　“吃早餐吗哥？”朴智旻说着象征性地敲了敲郑号锡办公室那扇坏了两个月还没去修的门。 
 　　郑号锡坐在办公桌后的转椅上，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摘粘在外套上的柳絮，听见朴智旻的声音时动作稍稍一顿，接着就又没反应了。 
 　　朴智旻也是一愣，“哥？” 
 　　按郑号锡的性格来说他应该开始点餐了，就是不点，看见朴智旻又不穿警服也应该准备骂人，沉默实在反常。 
 　　 
 　　“总局调了个新法医过来，差不多该到了，出去接一下。”郑号锡头也不抬地说。 
 　　朴智旻站着没动，“局里安排人去接了，在来的路上，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会儿，你吃不吃……” 
 　　“我让你去接。”话里的语气有点儿重了，郑号锡也总算抬起了头。 
 　　其实哪儿是要让朴智旻去接人，找个借口下逐客令罢了。 
 　　朴智旻明白过来，点点头转身往外走。 
 　　“叫柾国进来。”郑号锡在他身后说。 
 　　 
 　　朴智旻刚转过身，脸色就苍白一片，忍不住猜测郑号锡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田柾国正好有事找郑号锡，两个人碰了个面对面。 
 　　“是我告诉他的。”擦肩而过时，田柾国停下来放轻了声音在朴智旻耳边说：“我知道你出发点没错，但连有人跟踪你都没发觉，警惕性太差。” 
 　　朴智旻知道田柾国的言下之意是“对你来说太危险”，并没有恶意，只好苦笑一声，说：“你才刚来几天，能了解多少事情。” 
 　　“我也不用了解太多事情。”田柾国说：“我只知道闵玧其是罪犯，要不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他早就进监狱了，你找他做线人，难道以为他真会给你提供线索？” 
 　　“你就别管了。” 
 　　“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不是你。” 
 　　郑号锡走到门外，顺手把两个人把外面推，“出去接人，在这儿磨磨蹭蹭干什么！” 
 　　话题不得已在此中断。 
 　　 

　　新来的法医叫金硕珍，年纪很轻，看起来斯文又绅士，莫名让人想到阳光与春风。 
 　　郑号锡显然以貌取人了，不近不远的地方看了第一眼，就悄悄在朴智旻耳边说：“我感觉不太靠谱。” 
 　　朴智旻见郑号锡愿意跟他说话了，连忙尬笑两声，“以后就是合作关系了，你最好觉得他靠谱。” 
 　　 
 　　分局局长只过来露了个面，后面接待的事情都推给了郑号锡。 
 　　郑号锡看金硕珍满面笑容地走过来，赶紧一手拍一个人的肩，“笑，都给我笑，对待法医不礼貌，小心他记仇，往你饭盒里扔人骨头。” 
 　　朴智旻和田柾国立马露出微笑。 
 　　但这法医似乎挺好说话的，走过来跟郑号锡握了握手之后自我介绍就没停下，一路从警局门口说到了郑号锡的办公室，又从郑号锡办公室出来，说到了他自己办公室，直到看见办公室的陈设不太满意才不得不停下。 
 　　 
 　　郑号锡背过身去喘了口气，小声问朴智旻和田柾国：“我平时话有这么多吗？” 
 　　田柾国：“差不多。” 
 　　郑号锡：“我以后会深沉一点的。” 
 　　 

　　接完新同事，朴智旻想着终于能去吃早餐了，正犹豫要不要再问郑号锡一次，局里就来了案子。 
 　　“智旻跟我走一趟。”郑号锡披上外套，“柾国带人往另一条路走。” 
 　　朴智旻叹口气，匆匆跟着去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郑号锡坐在副驾很没有警察风范地点了根烟。 
 　　朴智旻扶着方向盘，觉得车里有点闷。 
 　　郑号锡见朴智旻不说话，吐出口烟又接着问：“怎么说呢，我们现在的情况的确用得上黑色线人，但你于公于私都应该先跟我商量，太危险，你明白吗？那人你心里有底吗？” 
 　　朴智旻瞬间反应过来，田柾国竟然没把实情全都告诉郑号锡，只说了他私自找线人，并没说那个人就是闵玧其。 　 

　　“嗯。”既然如此，朴智旻也就只能接着往下演，“小角色，互利关系罢了。” 
 　　郑号锡点点头，眉心皱起来，眼睛望着窗外，“上头内部争权争势，已经乱套了，没闲心管我们小地方分局，否则为了避嫌也不可能让我继续负责他的案子，我们现在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用尽全力，上面一旦平静下来，案子转给总局，我们就真的没有余地了。” 
 　　“哥还是想救他。” 
 　　“你不想吗。” 
 　　后来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田柾国比他们到得早一些，朴智旻和郑号锡下车的时候他已经在了解案件情况了。 
 　　这里位置接近城郊，是一所专科学院的其中一个校区，教学楼和路面都很老旧。报案人是校区里的保安，据说他是巡逻的时候看见有不少人从后门翻墙越进来，其个别手里还拿着管制刀具。可惜晚了一步，在他踌躇不安等警察来的过程中就听见教学楼里有人尖叫了。 
 　　旧校区里的保安都是过了退休年龄的，平时巡逻也只能抓抓晚归的学生，白天几乎无事可做，遇到这样的突发情况他们也实在不敢妄动。 

　　“他们报警前就打了急救电话，已经被送走了。”田柾国走到郑号锡身边，顺着他的目光也盯着墙壁和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微微皱着眉说：“根据保安的说法，他们应该是有目的性的，除了目标人物没有伤害到其他人，旧校区操场上的监控都是坏的，作案角落又是走廊的监控死角，再加上他们脸部都有一定程度的遮掩，即便有目击者，作用也不大。” 
 　　“作用不大也是作用，比如呢？” 
 　　“目击者给的信息很模糊，说是对方有六个人，身高大约在170-183之间，衣服穿得宽松，体型看不明显，不戴帽子的都是黑头发，其中有一个皮肤特别白。” 
 　　郑号锡眼神顿住，为了避免田柾国发现，匆匆忙忙把目光收回来，尽全力不让声音颤抖，“被害人调查过吗？” 
 　　田柾国没回答，正想继续他刚才没说完的话，刚去调查完被害人的朴智旻就匆匆忙忙走过来，“被害人是这所学校大三的学生，经常不来上课，老师只对名字印象深刻。同班同学和室友的反映是，他脾气暴躁，没什么朋友，几乎每天都夜不归宿，其余都不清楚。辅导员那边说，他家庭条件不太宽裕，单亲，父亲嗜赌，有家暴行为，曾经来学校闹过，说是让儿子辍学打工去给他筹钱还债。” 
 　　话说到这，三个人心里已经有了头绪。 
 　　 
 　　上个案子才刚结，也是同样的手法，被害人借高利贷还不上，想逃跑时在小区楼道里被砍伤，后因失血过多没有得到及时救治导致休克死亡。 
 　　“同一个团伙吗。”田柾国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声。 
 　　郑号锡和朴智旻都没说话。 

　　回警局前郑号锡又绕回教室去找了一趟目击者，朴智旻明白他想问什么，就和田柾国一起先下楼回了车里。 　 

　　目击者是偶然路过的学生，还是个大一的女孩子，突然目睹这种画面，精神恍惚良久还缩在老师身边哆哆嗦嗦缓不过来，郑号锡见她状态极差，一下子想问的话都问不出口了。 
 　　倒是她身边的老师见郑号锡过来，连忙主动说：“没关系，她就是害怕，警官有什么需要她帮助的可以说。” 
 　　郑号锡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声问道：“你之前说，那群人里面有一个皮肤特别白的，是吗？还有什么其它的明显特征吗？” 
 　　同学咬着唇摇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然后声音颤抖着说：“我记得动……动手的那个人，他看见我了，我当时太害怕……就一直盯着他，根本不敢动……” 
 　　“是你说的那个皮肤特别白的人？” 
 　　“不是，他只站在旁边。” 
 　　郑号锡于是把疑问放到正题上来，“那跟你对视的那个人呢？你一直盯着他看，有发现什么吗？” 
 　　“他眼睛很漂亮，右眼下方有一颗泪痣，就在睫毛根部，发现我的时候，他好像笑了……我看不见脸，但听声音是笑了。” 
 　　“他说话了？说了什么。” 
 　　“他说，别过来，这里脏。还有……你听话，别出声。” 
 　　“声音有什么特性？” 
 　　“很低沉，一点点沙哑，是……很好听的声音。” 
 　　 

　　郑号锡一颗心却彻底沉了下来。 
 　　尽管信息模糊得很，不足以证明什么，但这只字片语里形容的人，未免太像金泰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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